秦恒勾唇,“要不怎么说你比你弟情商高呢。”
曹方干笑两声,秦医生这是侮辱他了,他弟根本就没什么情商。
“您为了霍总和付小姐真是操碎了心。”
秦恒不以为意,“我这是在给他台阶下,你以为阿征真看不出来,他就是死鸭子嘴硬,放不下脸面。”
昨晚估计和付胭闹不愉快了,明明那么关心她,却站在病房门口不进去。
……
医生刚给付胭做完检查,安抚她,“出血的情况已经没有了,明天就能出院。”
“谢谢。”
霍铭征推开病房门,就听见付胭用法语向医生道谢。
她的音色好听,不论说哪种语言,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酥感。
付胭余光也看到他了,不动声色收回视线,被子下的手却紧了一下。
医生出去后把门给关上了。
“法语跟谁学的?”霍铭征走过去将砂锅粥放下,似是随意问了一句。
他知道傅寒霖之前在苏黎世住过好几天,朝夕相处,是傅寒霖教她的吗?
他又淡淡道:“教你的人能力不行。”
付胭的法语全都是卢娜教的,她听出来霍铭征在吐槽她的发音,“霍总精通多国语言,是学霸。”
“教你绰绰有余。”
付胭一愣,垂下眼帘,“我又不长期在这里生活,没必要学。”
她现在只是暂时不方便乘坐交通工具,否则霍铭征该将她送回国了吧。
苏黎世这个地方,她住了将近一个月时间,其实已经有点适应了,不愧是连续多年被联合国人居署评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之一。
的确是个很舒服的地方,前几天她都想过将来就在这里定居。
霍铭征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,轻轻从碗里刮起一点粥递到她嘴边,“我收费很贵,你也学不起。”
付胭被他一噎,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接过勺子,“霍总这么金贵,我怎么敢劳驾您?”
霍铭征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她低垂的眉眼,转身去了窗边,将窗帘拉得更开。
窗帘拉开的瞬间,他清冷的声线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付胭听到了——
免费教你。
她的手一顿,闷不吭声地吃粥,胸腔觉得一股隐隐的窒闷感。
思绪断了一下,勺子没拿好,手背蹭到了粥。
她刚想要抽纸,霍铭征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,抽了一张纸,在她手背上擦了擦。
付胭一眼就看到他的手指背上已经脱痂的痕迹,连续四个凸起的骨节和手指,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握拳,砸在什么东西上。
按照时间来算,已经有一小段时间了。
她心脏怦跳,“这是打季临的时候留下的?”
霍铭征顺着她的视线往下,她一开口就是季临,全天下她就只关心季临!
他沉着脸,不答反问,“谁跟你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