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在四肢不动的前提下,用男人的某个支点撬起一个女人。
庄子南端的新学堂已见雏形。
工部官员和上千工匠日夜不停地修建下,学堂已经建好五排宿舍。
李钦载亲自去看过,条件不算太好,里面是大通铺,在李钦载的强烈要求下,通铺都被盘成了炕,这样冬天的时候学子们不会太冷。
至于夏天如何度过,李钦载表示毫无办法,空调这玩意儿他不会做,就算做出来了,没电也白搭,而电这个东西也属于物理知识。
以后有机会让小八嘎在雷雨天里放個铁风筝玩,让她充分感受到宗主上国的学问研究是何等的快乐。
工部官员毕恭毕敬请李钦载视察宿舍,李钦载随意看了一遍,然后表示验收了。
条件差点没关系,反正那些学子又不是他亲生的。
一个男人一辈子要承担的责任太多了,省着点用,不要像圣母那样恨不得连全世界的畜生都用爱包裹起来。
验收过后已是下午,李钦载的伤口已经恢复,小混账们已经散养了好些天,再旷工说不过去了,于是他一脸不高兴地回到课堂上。
李素节等纨绔安静地坐在课室内,规规矩矩坐得端正。
李钦载刚进门就拿出一幅字,然后在课室的墙壁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,命李素节把字挂上去。
小混账们有些发怔,然后激动坏了。
“先生亲笔题写墨宝,殊为难得,弟子一定每日拜读,领悟先生墨宝中的真谛。”李素节崇拜地道。
李钦载懒散地道:“你先挂上去,拜读领悟什么的,你们随意。”
李素节恭恭敬敬将墨宝请上墙壁,众人好奇地望去。
首先入眼的是李钦载的一手臭字,字体之扭曲,结构之凌乱,笔画之粗鄙,简直臭不可闻。
小混账们的脸色顿时变了,在座的都是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,虽然数学物理知识有些拉胯,但读圣贤书,写一笔飘逸灵动的好字还是不难的。
李钦载的这幅字简直是对他们书画鉴赏能力的一种严重挑衅。
课室内一阵骚动,在李钦载的师威镇压下,小混账们终于忍住了即将喷口而出的唾骂。
于是众人忍着恶心再看字的内容。
嗯,是一首朗朗上口的诗,诗名叫《莫生气》。
“别人生气我不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。我若气死谁如意,况且伤神又费力……”李素节喃喃念诵着这首诗,越念表情越古怪。
众混账念完后,也都一脸懵然地看着李钦载。
李钦载露出符合封建社会士大夫礼节的微笑:“这幅字是给我自己看的,关键时刻它可能会救我的命,就挂在我对面的墙壁上,我随时能看到它。”
李素节讷讷道:“先生,弟子虽愚钝,但……没那么严重吧?”
李钦载继续微笑:“你们对自己的弱智一无所知……这次的小考,你们猜猜谁及格了?”
众混账顿时颓然,默默垂头不语。
李钦载叹道:“我教你们学问已经没有别的指望了,学问失不失传其实我已不在乎,我如今唯一的希望是,我要活下去,这辈子一定不能被你们气死。”
李素节惭愧地道:“弟子愚钝,先生恕罪。”
李钦载扯了扯脸颊,道:“恕罪,当然恕罪,不然能怎样?工部官员告诉我,再过几日便有国子监明算科的学子来报到,以后你们这些师兄跟他们一同学习。”
“那些明算科的学子基础比你们好太多了,以后若同堂学习,你们这些师兄样样不如人家,看你们挂不挂得住脸。”
众人表情凝重,显然感受到了压力。
一群鸡同在一个笼子里没啥,大家都一样,谁也没资格笑谁。但若鸡群里多了一群鹤出来,那可就不一样了。
这群鸡会慢慢感到羞耻,自己为何会跟鹤关在一个笼子里。
最后呢?
最后这群鸡要么努力变成鹤,要么去洗头房打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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